起名袁一我和姐姐是双胞胎但她是全家宠爱的
我和姐姐是双胞胎,但她是全家宠爱的小公主,我是全家嫌弃的野孩子。妈妈说是因为我在娘胎抢了姐姐的营养,才导致姐姐体弱多病。你一辈子都欠你姐姐的,你得用一生赎罪。你的命是我给的,我就算让你还给你姐姐又有什么不对?
满满,把牛奶喝完妈妈带你去睡午觉。不嘛妈妈,我不想睡午觉。听话,睡午觉对身体好。我们满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要好好休息知道吗?母亲柔声细语的哄着姐姐,满脸慈爱。我蹲在旁边洗衣服,羡慕的看着。冬天的水可真冰,短短几分钟手就被冻的麻木,手上的冻疮肿的好大,又红又痒。
看着姐姐手里的牛奶,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,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牛奶的香味。牛奶应该很甜,我从来没尝过。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日光,妈妈嫌恶的瞪了我一眼。好吃懒做,你怎么那么容易眼红,每天就知道惦记你姐姐的东西,养不熟的白眼狼。要不是因为你,你姐姐身体会这么柔弱吗?今天衣服没洗干净,你晚饭也别想吃了。
我低下头,满脸慌乱。依依,和满满一样大,才六岁的孩子,你别对她太苛刻了。听到爸爸的话,妈妈瞬间气的满脸通红。袁建国,你还有没有良心?我每天累死累活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,家里大小事全是我在做,嫌我照顾不好孩子。你自己来,张张嘴算什么本事?我吓得大哭,哭着求妈妈别生气了,我下次再也不眼红姐姐,下次再也不想喝牛奶了。
爸爸叹了口气,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,偷偷塞我兜里,告诉我妈妈心情不好,让我不要惹妈妈生气。柔柔点头,目送着爸爸去上班。都是女人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机,你这招只能骗你爸爸,对我没用。
妈妈抱着姐姐,满脸仇视的瞪着我,仿佛眼前的我不是她的女儿,而是她的仇人。我早已习惯麻木的跟妈妈道歉。听着房间里姐姐和妈妈温馨的嬉笑声,我偷偷剥开爸爸给的糖果塞到嘴里,好甜。不知道妈妈的怀抱是不是也这么甜。
我与姐姐是双胞胎,听爸爸说姐姐出生时很顺利,白白净净惹人喜爱。而我一直出不来,令妈妈多痛了半个多小时,导致大出血差点下不了手术台,并且生出来瘦瘦小小,满身黢黑。妈妈说:我生来就是来讨债的。我想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妈妈就开始不喜欢我吧。
妈妈给姐姐取名袁满,有了姐姐这个家便圆满。而我叫袁一,因为妈妈懒得给我取名字,故随便写了个最简单的。
·一、我是家里多余的那一个。姐姐是喝母乳长大的,而我是喝米糊长大的。姐姐总是生病,身体不好。我虽喝米糊长大,身体却比姐姐好的多。妈妈总是说:都怪我在娘胎里抢走了姐姐的营养,才导致姐姐身体柔弱。
从小到大姐姐都是在爱里呵护长大,妈妈对她棒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口里怕化了,从来不让她干任何家务。而我从四岁开始洗碗扫地,五岁开始洗全家的衣服,六岁开始做饭,每天战战兢兢。因为如果做错了事情,妈妈会大发雷霆,用竹条抽我,还会罚我不许吃饭。
家里只有爸爸心疼我,但是爸爸怕妈妈,他只敢偶尔偷偷的塞给我几颗糖,但却是我在寒冷冬天唯一的温暖和快乐。幼儿园时,我每天五点起来,洗完了衣服才能去上学。冬天我的手肿的像个萝卜,痒的厉害,我总是忍不住去抓,抓破后冒着丝丝脓水,看上去非常恶心。
姐姐长的白白净净,穿的是妈妈新买的衣服,别上精致的发夹,每天打扮的像个洋娃娃。而我黑黑瘦瘦的,每天穿的是亲戚小孩不要的衣服,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,像个乞丐。同学们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,他们说我身上好臭,比厕所还臭。
开家长会,爸爸上班没有时间,妈妈一个人来了,抱着姐姐坐在姐姐的座位上,笑的温柔。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,满眼都是我最爱的妈妈。姐姐自信大方,我却唯唯诺诺。姐姐能当着很多人的面,自信的背出老师教的古诗,满脸阳光。其实我也会背,甚至能比姐姐背的更流利。但看着一大群人,我却低着头紧张的搓着衣角,连开口说话都不敢。妈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,默默的吐出四个字:丢人现眼。
亲戚邻居都说,姐姐和妹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更有甚者,问妈妈是不是在医院把我抱错了。妈妈跟他们说,如果当初只生了姐姐一个就好了,没有我抢营养,姐姐身体说不定比现在好的多。
半夜我发烧,妈妈骂我打扰全家睡觉,让我自己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个澡。过了不久,姐姐也发烧了,妈妈一边骂着我感冒传染给姐姐了,一边急匆匆抱着姐姐往医院跑去。爸爸把我抱起来,也跟在妈妈身后往医院跑去。姐姐只是普通的感冒,打一针就好了。而我拖得时间太长,已经感染成肺炎,医生建议打吊针。
妈妈一边骂我讨债鬼,一边跟医生说弄点药就行了,没有钱打吊针。爸爸掏出了一叠钱,让医生帮我把吊针打上。妈妈发疯一般的骂爸爸藏私房钱,让他把所有钱交出来。我吓得大哭,愧疚的告诉爸爸我感觉好多了,不难受,不需要打吊针了。爸爸却坚持让医生帮我打上吊针,妈妈气的带着姐姐回了家。
自那次开始,妈妈把爸爸的钱管的更紧了,爸爸给我买大白兔奶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。但只要感受到爸爸对我的爱,我便满足。姐姐在家人朋友面前,总是对我很友好,私底下却骂我没人要的野孩子,袁一连妈妈都不爱你,可想而知,你是有多讨厌。
我跟她打架,扯掉了她一把头发,抓伤了她的手臂和脖子,代价便是被妈妈罚跪,罚不许吃饭。而后,我便渐渐麻木,我努力的每次考一百分的试卷,高高兴兴的带回家,希望能得到妈妈的夸奖。而妈妈只是不屑的看一眼,每天只知道死读书,连基本的为人处事都不会,能有什么出息。
而姐姐拿着六十分的试卷回家,妈妈开心的烧了,姐姐最爱的红烧鱼,满满这次考了六十分,比上次进步了五分,真棒!
初三毕业,我考上了重点高中,而妹妹落选了。妈妈焦头烂额的托关系,打算把妹妹弄进重点高中,却跟我说家里没钱,学费不够,让我去打工。何婶家的萍萍,不就是初中毕业去打工,每个月两千五百的工资,给何婶寄两千回来。你看看人家多懂事,可是她没有考上高中啊!我考上了,你考上了了不起,反正迟早不是去打工。
我养你这么大,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,现在就到了你报答的时候了。我满脸失落,瞬间红了眼眶。既然如此,那为什么你还要找关系想把姐姐弄进高中,你跟姐姐能比吗?你姐姐身体不好,还不是因为你,你身体那么好,你去工地搬砖对你没影响,但让你姐姐去工地搬砖,那不是要她的命。你怎么这么恶毒?
我瘫跪在地上,满脸绝望,求着妈妈让我去上学。我跟她发誓,以后赚钱了会好好孝顺她,把赚的钱都给她。下班回来的爸爸看到这一幕,爆发了与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。爸爸说为了家庭和睦,他这么多年来,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是不让我读书,真的做的太过分了。
妈妈发疯一般的把爸爸脸上抓了好几条血印,直言休想从她手里拿到一分钱。爸爸带着我去工友家借钱,大家都知道我爸和我妈的性格,笑我爸妻管严,女儿学费还需要借。我爸只是红着脸,低着头,陪着笑。看着爸爸从一户一户凑来的零钱,我心里一阵酸涩。
开学前爸爸带我去镇上的服装店,选了一件去年的打折清仓款,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件新裙子。我摸着软软糯糯的布料,爱不释手。爸爸让我安心读书,一切有他。穿着新裙子来到学校,便看到精致漂亮的姐姐,站在人群里,众星捧月,好不耀眼。我自卑的低下了头,有姐姐在的地方,我永远都是陪衬,而姐姐却好像故意给我难堪,把我拉到她身边。热情的跟新同学们介绍我。满满,你们真是双胞胎吗?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?当然是真的。姐姐微微笑着,一脸得意。
遗传,还真是看运气。新同学感叹一声,惹得众人哈哈大笑。